《宽处行》之十一渣滓洞白公馆与人生境界

渣滓洞白公馆与人生境界

金黎

古有名联：“青山不墨千古画，流水无弦万古琴”。在中国，能够像青山巍峨、像绿水长流一样被世人千古铭记、万古铭心的地方，不胜枚举。然而，像重庆渣滓洞、白公馆，这样曾经人间地狱般的关押革命者的地方，为什么也被中国人千古铭记，万古铭心呢？

那年，我们教师参观团专门去重庆参观了渣滓洞与白公馆。

现在，也许有的年轻人还不很清楚这是两个什么地方；也许很多年轻人已经从电影、电视和长篇小说《红岩》中知道：这是两个国民党军统的魔窟般的监狱。

下面我们去一看究竟——渣滓洞，原本是重庆郊外的一个小煤窑，因渣多煤少而得名。渣滓洞三面是山，一面是沟，位置较隐蔽。1939年，国民党军统特务逼死矿主，霸占煤窑，在此设立了监狱。此监狱分内外两院，外院为特务办公室、刑讯室等，内院一楼有16间房间为男牢，另有两间平房为女牢。关押在此的革命者，如江竹筠、许建业、何雪松等，最多时达三百余人。此地还曾居住过“小萝头”和他们一家人。1949年11月27日，国民党特务在溃逃前夕，策划了震惊中外的大屠杀，被关押者仅有15人脱险。

我们当时仔细观看了这里的刑讯室，里面的镣铐，老虎凳等依然陈列着。关押革命者的两层小楼的院子，并不大，我当时还想，电影中的华子良就是在这个小院里“装疯”转圈跑步的……

我们当时顺着蜿蜒崎岖的山路进入渣滓洞监狱。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派萧杀的景象。院落的四周是原来那样虎视眈眈的碉堡、铁丝网的原貌。院中的牢房是黑暗、潮湿、阴冷、仅三米见方的小屋。每个房间住十人左右，房中惟一通风的地方是一个巴掌大的窗户。当我们看到牢房里一组组陌生的名单，看到一张张发黄的照片，眼前自然浮现出革命志士的宁愿把牢底坐穿的视死如归的音容笑貌。譬如“小萝卜头”是多么可爱的孩子，也在这里残招杀害……

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，电影《烈火中永生》，长篇小说《红岩》，就是以渣滓洞、白公馆为背景、以当时革命者真实事件为原型创作的。譬如：江姐、许云峰等正义凛然，坚贞不屈，英勇就义，包括“小萝卜头”等，皆是人物形象栩栩如生，光彩照人！

在渣滓洞不远处，我们又去参观了白公馆。

白公馆，是在重庆沙坪坝郊区的一处中西合璧风格的公馆。原是四川军阀杨森手下的师长白驹为自己的姨太太所建，所以，人们称其为“白公馆”。

1938年，军统局用30两黄金购买，改为军统本部直属看守所；也有称为军统重庆看守所的。当时，是用于关押国民党政府认为级别较高的政治犯的地方。譬如扬虎城将军就关押于此。

1943年，由于军统的电讯侦破工作出色，引起傲慢的美国人注意，双方特务机构决定成立中美合作所。美国梅乐斯中校来到重庆参观军统的“电讯工作成就"时，出乎意料的看中了这个地方，所以白公馆也称中美合作所。

实际上，我们当时看到：所谓白公馆，从外表看，像我们现在郊区一家五间两层小楼的独院。面积并不大。特点是院子里面的墙与整个小楼皆为白色。

然而，这个外观白色的小楼独院却是人间魔窟。参观此白公馆不像参观渣滓洞那样将里面每个房间看得一览无遗，只是在院子里看一下，因所有参观者均不让进入白公馆房间内。其实人们已经从电影、电视剧、小说中知道其中之内容，尤其是白公馆的地下室，那更是囚禁革命者的人间地狱。

笔至此，我们还要明白，这白公馆还是中美合作所。当时的美国人与国民党军统合作什么呢？无非是千方百计残害宁死不屈的革命者。

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些宁死不屈的革命者呢？

简而言之的回答是：因为那时世界是国民党反动派统治人民的黑暗之世界。因此，要推翻这样黑暗的世界，所以就出现了这些信仰坚定的宁死不屈的革命者。

而像江竹筠、许建业等这些宁死不屈的革命者，为什么会那样坚贞不屈、英勇无畏呢？

这就是我们本文与诸位探讨的人生境界。人生在世，毕竟有不同之生活目的，生活方法，也因此产生了不同的人生境界。换言之，人生在世，一人一个活法。这是古今中外，人所共知。可是，怎样度过人生，每个人一定有不同的看法，不同的活法——这也就产生了人生之境界。不同的人生境界，会有不同的人生目标与不同的人生活法。

我们细细思忖：人生在世，无非是经过少年、中年、老年三个阶段。而这样三个阶段，人们皆有三个共同的情况：少年时充满希望，中年时充满奋斗，老年时或大或小会有成功。

实质上，少年、中年、老年三个阶段，也就产生了人生境界的三个层次。譬如：少年时，看远、有梦想有追求，也志存高远。 中年时、经历着人生的酸甜苦辣、更有了看透的智慧与踔厉奋发。老年时，饱经风霜，看淡了一切，也有了一定成功。所以，我们说，人生有三重境界：看远，看透，看淡。

众所周知，王国维在《人间词话》中，最著名的一句，也可以理解为“人生三境”界”，原句如下:“昨夜西风凋碧树，独上高楼，望尽天涯路。”此第一境也。“衣带渐宽终不悔，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此第二境也。“众里寻他千百度，蓦然回首，那人却在，灯火阑珊处。”此第三境也。

倘若有人说对其“三境界”不太理解，我们不妨细谈一二。

第一境界:"昨夜西风凋碧树，独上高楼，望尽天涯路”。古往今来，多少成功人士正是立下凌云壮志，志存高远，才有了成功的希望。譬如：青莲居士曾赋诗“长风破浪会有时，直挂云帆济沧海”，此等豪情，何以比拟？正是因为这份自信，这份理想，这份壮志，李白才登上诗仙的宝座。昔日魏武帝东征袁绍，凯旋之时，东临碣石，以观沧海，发出“老骥伏枥，志在千里。烈士暮年，壮心不已”的壮志雄心，正因为这份雄心，他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，剿灭袁绍一统中原……

第二境界:“衣带渐宽终不悔，为伊消得人憔悴”。古往今来，人生应是拿起奋斗的斧劈开理想之石，卷起千层浪来比万丈豪情。昔日秦始皇定下一统天下的理想，便每一步稳扎稳打，步步为营。他北击匈奴，收复河套……奋斗的脚步，一刻都不曾停止，终于灭六国，横扫中原……

第三层境界:“蓦然回首，那人却在，灯火阑珊处”。当奋斗之泉浇灌理想之田，便迎来了春华秋实，硕果累累！

由此可见，理想、奋斗、成功。与前面我们谈到的少年充满理想，中年充满奋斗，老年才能够有或大或小的成功，完全是不谋而合。

实质上，如此人生三境界，愚以为，只是广而言之的人生三境界。古今中外，所有成功人士，基本皆是如此。

但是，如此就是人生最高境界吗？非也！

那么，什么是人生最高境界呢？

鄙人以为：有信仰，特别是有马克思主义之信仰者，才是人生最高境界。

譬如我们前面看到的渣滓洞白公馆里宁死不屈的革命者。试想，江竹筠们，倘若没有坚定不移的马克思主义信仰，怎么能够英勇无畏地面对敌人的老虎凳、竹签子……

一切信仰坚定不移者，才能够成为有最高人生境界者。

为了新中国成立，有无数像江竹筠那样的革命者，他们为什么要抛头颅洒热血？为什么砍头只当风草帽？因为他们灵魂深处有坚如磐石的解放全人类，为黎民百姓求解放的崇高信仰与信念。

真正有马克思主义信仰者，完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，而不是为自己！

古今中外，为了自己成名成家，而艰苦奋斗，成就一番伟业者，大有人在。然而，他们不能够与江竹筠那样的革命者为了新中国成立，为了全中国劳苦大众翻身得解放的崇高信仰，同日而语！

只是随着时间推移，不知道何时开始，许多有江竹筠那样的信仰者，信仰意识逐渐淡漠，或者是逐渐丧失了为劳苦大众之信仰。君不见，近年被曝光的像周永康、徐才厚等，以及
许多以“全心全意为人民”为宗旨者，却是全心全意为自己！

让人民群众看到一个个失去信仰失去理想的腐败分子，“完全为了自己”之灵魂，还不如一般黎民百姓。

再譬如一些同样是以“全心全意为人民”为宗旨的下层领导，像2023年春晚小品中的“躺平式郝主任”那样，将为人民办实事，只是挂在嘴上、挂在墙上。

平心而论，现在，正是这些只是将“为人民群众”作为幌子者，敗坏了社会风气。长此以往，正如小品题目，这可是一个大“坑”啊！因为如小品中的马局长说：“躺平式干部”的社会危害是：他们的行为，贻误的是党和国家事业发展，损害的是民生福祉，最重要的是“他们伤了百姓的心”！

人世间，千金易得，人心难得呀！更何况，得人心者得天下，古往今来，概莫能外。

我们应该明白，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不是金钱权力荣誉，而是人与人之间因为大爱升腾起的信任情感。

朋友，当你懂得这一种大爱足以尊重与敬畏万物众生，你就站在了生命的最高境界；当你修炼到不以物喜、不以己悲，不论得失，不计回报，你就站在了人生中
的最高境界；当你懂得以宽恕之心向后看，以希望之心向前看，以感激之心向上看，以慈悲之心向下看，时刻关心着劳苦大众，你就站在了灵魂的最高境界。

这一种大爱，是爱祖国、爱人民，这就是他们的崇高信仰，这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最崇高的人生境界！

实质上，有如此大爱与信仰者，在中国有千千万万。他们为了新中国成立，不惜流血牺牲；他们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，呕心沥血，殚精竭虑。而像渣滓洞白公馆中宁死不屈的革命者，正是具备这一种大爱与信仰者的代表人物！朋友，您以为如何？

（责任编辑：土火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