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宽处行》之十二观三峡神女峰与葛洲坝

观三峡神女峰与葛洲坝

文/金黎

骑江东去山城远，

转瞬两岸群山欢。

碧绿江水匆匆去，

神女悄然屹山巅。

众所周知，山城即重庆。我们教师参观团看过渣滓洞与白公馆之后离开重庆，乘船顺长江东去。上面这一小诗，就是那时候在轮船上即兴而写。

长江、黄河皆为中华民族之母亲河。长江由重庆向东，顺流而下，要通过三峡，当然也会看到神女峰。

长江三峡，是中国10大风景名胜之一，中国40佳旅游景观之首。长江三峡西起重庆奉节的白帝城，东到湖北宜昌的南津关，是瞿塘峡、巫峡和西陵峡三段峡谷的总称，全长192公里，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长江“大三峡”。这里两岸高峰夹峙，江面狭窄曲折，江中滩礁棋布，水流汹涌湍急。

三峡旅游区优美景区众多，其中最著名的丰都鬼城，忠县石宝寨，瞿塘峡，巫峡，西陵峡，宏伟的三峡工程等。另外还有屈原祠、香溪、古黄陵庙、九畹溪、泗溪、神农溪等旅游景点很多。而我们是参观团统一安排的时间，所以只是穿过三峡向东顺流而下。

在轮船经过三峡神女峰时，整个轮船上的游客几乎全部动起来，有的人跑向轮船外面的走廊；有的人在座位上蓦然站起来；有的即便还坐着未动，但所有人的目光，几乎全部投向了长江岸上的郁郁葱葱的青山。我顺着人们手指的方向看去，只见是岸边山上一独立的像一个亭亭玉立人样般的山石，矗立在那里；满耳听到人们以不同的方言或惊诧、或恍然地或高或底的声音叫喊着：神女峰？！神女峰！……

回到家之后，我将多日之构思，依此看神女峰之事，创作了一短篇小说，题为：《难言的神女峰》。此作品发表之后，反响很好。1993年，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我的中短篇小说集《夜合花》时，也认为此小说很好，作为卷首篇出版。2019年团结出版社出版《金黎文集》六卷时 也将此篇收入小说卷第一篇。

《难言的神女峰》是怎样的一篇小说呢？简介如下——

以第一人称“我”参观三峡回来之后，学校校长让给老师们作报告，谈三峡神女峰情况。因为此校长去年也去过三峡，回来给老师们作报告说：神女峰有鼻子有眼像七仙女一样……而且听其它学校有的同志回来也谈到：神女峰是怎样的神奇，栩栩如生的像七仙女一样。这样，所有老师们，听了都很高兴，因为大家觉得很神奇。

可是，神女峰真实情况是什么呢？我如果按照校长安排，也像去年校长与外校那位讲神女峰的同志那样，报告说神女峰神奇的像七仙女一样，有鼻子有眼的，自己又觉得良心过不去。因为，真正的神女峰确实只是一块矗立在那里的亭亭玉立的石头，最多只能够说像人一样站立在那里，根本不是什么眉清目秀，像七仙女一样。但是，如果这样说真话，不但得罪了校长，也得罪了所有老师们。我考虑再三，准备按照校长给我的讲稿，给单位老师们作报告。果然，按校长给的稿子讲完，下面掌声雷动，老师们特别高兴！可是，“我”几十年在讲台上当老师，讲真话的习惯和良知，仿佛良心受到鞭打，还是实打实接着又说：刚才是校长给我的稿子，我看到的神女峰其实就是一块矗立的像人似的石头……校长愕然，老师们顿时面面相觑……

为什么讲真话，反而，许多人不喜欢听呢？有人说社会风气如此，可为什么会如此？何时成为如此呢？

如鲁迅先生名著《阿Q正传 》中谈之阿Q“精神胜利法”一样，被人打了，还自己安慰，这是“儿子打老子”。现在，明明白白的说真话，反而人们不爱听。人们为什么不爱听真话？尤其是领导为什么喜欢报喜不报忧？难道鲁迅那个时代的“精神胜利法”依然存在？

人们何时有了这样的爱听漂亮话的习惯呢？可是，往往真实的话未必漂亮，漂亮的话未必真实！

君不见，真的不是真的，假的不是假的；好的不是好的，坏的不是坏的；男的不是男的，女的不是女的……真如《红楼梦》中言：“假作真时真亦假，无为有处有还无”么？

大江东去，我们转瞬间到了三峡的葛洲坝。巍峨的葛洲坝，使我构思小说作品的思绪，顿然像雨后看到的一道美丽的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彩虹，心中蓦然间也像看到了初升的太阳，世界仿佛一片阳光灿烂！因为葛洲坝工程之巍峨，“高峡出平湖”之令人耳目一新，心旷神怡，顿然感到：心灵之震惊与新奇！

事实上，1970年冬，周总理亲自主持中央政治局会议，研究和讨论了长江三峡葛洲坝水利枢纽工程的有关问题。随后，毛泽东主席批示“赞成兴建此坝”。这年12月30日，正式开始建设葛洲坝水利枢纽工程。1981年1月4日，中华人民共和国万里长江第一坝——葛洲坝水利枢纽工程大江截流工程胜利合龙。大坝建成后，抬高了长江水位，有效地改善了三峡天然航道。“朝辞白帝彩云间，千里江陵一日还。两岸猿声啼不住，轻舟已过万重山。"已不再是诗人之梦。

当我们的轮船来到葛洲坝，所有人近处看见葛洲坝工程，即刻产生心灵共振，呈现出同一个表情：震惊！人们为如此宏伟巍峨之工程，感到心灵之震撼！

长江三峡段，坡度陡，落差大，峡长谷深，不但水利资源丰富，又有优良的坝址，是建设大型水利枢纽工程的理想地点。毛泽东主席曾为此写下了“高峡出平湖”的壮丽诗篇。

葛洲坝利枢纽工程位于宜昌市区西部的长江干流上，坝址距三峡出口南津关2.3公里，距宜昌市中心4公里，因坝址横穿江心小岛葛洲而得名。这里的江中有葛洲和西坝洲两个小岛，把长江分割成三条水道。

倘若您曾经面对过浩瀚无垠的大海，面对过广袤苍茫的草原，那么，您面对葛洲坝工程的感觉，正如面对大海与草原那样，会感到人之渺小！同时，如果您明白这是千万人之心血汗水建造，您也会感叹，人之伟大！

当轮船通过葛洲坝时，需要下降到上百米的坝底才能够通过。倘若您有机会去感觉一下，轮船通过葛洲坝时的情景，同时，当您看到大坝与浪花，一定会让您产生心灵之震撼，让您终身难忘。

那时，鄙人年轻气盛，也即兴赋诗一首，现在，将此小诗向诸位献丑如下，作为对三峡与葛洲坝之纪念：

大江东去歌正欢，

一坝截起逐浪天。

浪花纷飞坝岿然，

我站船头穿坝间。